一夜云雨过后,是两个人双双起晚。 窗外天气并不晴朗,阴郁了一个早上,雨夹杂着小冰晶,在风中倾泻而下。 云息庭看着怀里的人儿,亲了又亲,爱不释手。 许是一晚太累了,小狮子睡得像头死猪,怎么亲都亲不醒。 赵林已经在外叫了几次了,说早饭放在厨房,热了再吃,已经都凉透了。 云息庭独自起床,洗漱过后,把早饭重新热上。 “小懒猪,再不起床,该吃中午饭了。”云息庭又回到房间,见小狮子依然熟睡,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。 他从未见过温郁睡得这样死,有些自责,走到床边想把她拉起来,却发现她身体软塌塌的,没有一点力气。 “温郁?”云息庭觉得有些不对劲,人睡觉,怎么会睡成这样。 拍拍她的脸依然没有反应,云息庭一下子慌了。 “温郁,醒醒,温郁!” 不管他如何去叫,去摇晃温郁的身体,她都一样没有睁开眼睛。 探了探鼻息,气若游丝,体温也有些偏凉,不像是在开玩笑。 把温郁放平躺好,云息庭飞奔着出门。 …… 陶星河是被他抓来的,甚至连药箱都没来得及拿。 单看床上有多狼藉,便是他们昨夜有多疯狂。 陶星河皱着眉去掀温郁的被子,却被云息庭快一步拦住:“没穿衣服。” “你倒是给她穿上啊。” “哦,那你先出去。” 片刻之后,陶星河又被叫进房间,正巧学思送来药箱,刚要跟着进去,却被陶星河制止:“你在厨房等着,有需要我再叫你。” 一夜云雨的房间,实在不适合让一个小屁孩看见。 而且陶星河或许要问一些比较露骨的话。 看温郁的面相就知她病得不轻,切脉也切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知晓她脉象虚弱,尤其心脉之症明显不足,似是有所伤及。 陶星河用银针刺人中穴,没有反应,不是晕倒,而是处于休克状态。 “你们昨夜经历了什么?”陶星河深感不妙,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相当棘手。 “就……就你看到的那样。”云息庭有些羞于说出口,“她怎么样?” “情况不妙。”陶星河第一次遇见洞房能把人洞成植物人的,“她昨日表现如何?” 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 陶星河提高音量:“救她命!” “开始挺正常,后来有一段时间她脸色不好,我以为是她不能适应,后来我们都陷进去了。” “再然后呢?” 云息庭觉得他有点八卦。 可既然说了是在救命,他也管不了什么羞耻不羞耻了。 “再然后她便睡着了,我以为是因为她太累了。” “没完事就睡了?” “嗯。” 陶星河踱着步,在房中走了一圈。 他想不通啊。 做那种事太激动,太紧张,所以伤了心脉? 陶星河见温郁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,也不像心理素质有多差的人。 而且经常和陶星河见面,她若是有什么瘾病,陶星河不可能一直不发现。 要说是导致的急病…… 温郁年纪轻轻身强体健,肯定不至于。 正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,温郁的口鼻处突然流出血来。 “陶星河,你倒是给她治啊。”云息庭彻底慌了,用手胡乱抹着温郁流出的血,然后抓着陶星河,逼他给温郁诊治。 “找不出病因,我如何给她治!” “万一她等不到你找出病因……” 陶星河觉得他说得有理:“我先开些方子,用药吊着她一口气,你找几个脚程快的下山去抓药,药中的野山参,一个药铺没有,就多问几个药铺,要时间越长的越好。” 一边说着,一边动笔去写。 把买药的事交给云息庭后,陶星河又出门喊来学思:“学思,你快去老药罐拿一些医书来,越多越好。” 即便陶星河擅长各种疑难杂症,至少也要是他见过,或者听说过的病症,或在医书上有所记载。 而温郁的病症来得毫无头绪,他甚至不知病疾在何处,根本无从下手。 翻看医书的同时,陶星河用银针刺她的各种穴位,保证血液循环畅通,也多为了让身体各脏器,能保持正常运行。 时而切脉观察脉象,时而再翻看医书寻找根源,依然没有任何头绪。 不多会,云息庭浑身湿透从外面跑回来,他出门,连伞都来不及打。 “怎么样?”云息庭越来越狂躁,回来后见温郁没醒,就知没什么起色。 陶星河突然想到不能光从温郁自身上找原因,她突然休克,很有可能和云息庭有关。